💭自娱自乐
💭喜欢有礼貌的人

-Summertime Sadness.-

-诈尸庆祝我们盛大的节日124(停一下停一下)
-cp 长兄一
-学pa是好文明

-
kiss me hard before you go…

-
我是这么认识他的。
或者说,是再一次认识他。


那个时候我正百无聊赖地屈起食指敲着收银台。玻璃窗外的阳光相当地刺眼。我略微皱起眉毛,七月下旬的午后要想不犯困是很难的——何况我还没什么事可做。便利店里的冷气开得并不足,我僵硬地活动着脖子,身上廉价的制服对皮肤也摩擦得不太舒适,心里暗自后悔着来帮忙。


我翻了个白眼,下一秒自动玻璃门就打开了,仿佛我的面部表情是什么开关一般。闷热的气息随着门的开关也涌了进来,我搞不懂为什么还有人大夏天的两点还愿意出门——
他走了进来,轻微摇晃着身体。我抬起眼皮瞄了一眼他的背影,看得出来大概是和我差不多大的高中生吧,我这么揣测着,收回了目光。


他将两罐冰啤酒放在了收银台上,易拉罐和台面碰撞的声音让我将思绪拉了回来。他说“能麻烦再拿个打火机吗?”
语气听上去相当地懒散。


我随手拿过了一个银色的打火机,给他算了账。结完账他并没有急着走 ,而是慢悠悠地立在我跟前掏出了半包七星,娴熟地叼出一根点上。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只当做是他为了多享受一会冷气。


直到他将一团烟缓慢地从口中叹出来,我才抬起头看着他,看着烟雾后他的面孔。
阳光透过玻璃门落在他年轻的脸上。他的轮廓因烟雾而稍显模糊,而他的眼神却意外地直直与我对视。
……好空茫的眼神,他是真的在看我吗,还是说,在看其他的什么。
至今我也无法形容那眼神给我的感觉,我只记得自己耸了耸肩膀 “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会帮我保守秘密的吧?”他一下子变得嬉皮笑脸起来。
我再度皱起眉头以示我的不解。


“哎呀,不用这样的,你怎么可能不记得我呢?”
他语气很夸张,叼着的香烟随着浮夸的动作一抖一抖,烟灰缓慢地散下来。

我盯着他的面孔,称得上帅气,却总给人一种痞子一般的感觉。
老实说,真没什么印象。


他摇着头,眼神紧紧贴在我脸上:“开什么玩笑啊 我可是……”
一瞬间我反应了过来,这声音很熟悉,给人的感觉像是啤酒杯里冰块碰撞发出的清脆。


“……学校里的广播。”
我说,嗓子有些粘稠。


他笑,香烟前端的火星继续抖动 。
“是我主持的。”


“你是那个,什么,学生会的,呃……”我努力搜刮着脑子里的记忆。本来就不是什么注意周围环境的人,所以到底我也没再想起什么。


“你这记性,”他故作悲哀地摇摇头,“我可是你隔壁班的啊,一松同学?”
我皱起了眉头,我不太喜欢别人一来就叫得这么亲热。


“重新介绍一下吧,”他继续说,“松野小松,你隔壁班的 学生会里的。买酒和抽烟的事,希望你帮忙保密。”


“啊…”
听到那个名字的一刹那我终于回忆起了某个下午在操场同学将他指给我看,同学说你看那就是我们的学生会会长。我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小松站在几个人之间,披着制服外套,拿着几张资料,神色认真地说着什么,看上去年轻又干净。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他脸上落下斑驳的光影 。


……和我此刻眼前的人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 不过你为什么知道我名字。”
他缓慢地吸了一口烟 :“嘛,秘密。”


“……”
我忍住翻白眼的欲望,他摆摆手: “先走啦!”


抬起头的时候他已经跨出了门。


真是,怪人。
这么想着,我眯起了双眼。


-
从那以后,他几乎每隔一两天就准时出现。
七星、啤酒,偶尔会加上打火机或者其他的什么。
打着哈欠,结了账以后赖着不走和我东扯西聊  。


要不是你来的时间巧,店里没什么人——我几乎是恶毒地想——鬼才要和你聊。
虽然这么说,可我还是会和他谈天论地。从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扯到某某女同学到底好不好看,从哪一科的作业你写没有说到最近很火的电影。


老实说我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或者说根本就不愿意和别人说话。这也是我爸妈半强迫我来便利店帮忙打工的原因。可是小松恰好相反,难得有他这么善于说话的人吧。听到他滔滔不绝我难得的不会反感,我也居然会愿意对他侃侃而谈。
每当我说完自己莫名其妙又毫无逻辑的发言的时候回过神来的时候总能看见他盯着我,眼眸发亮,嘴角带笑。
这个时候我总忍不住心里一阵奇异的感觉,血液向脸颊上涌。


有一次他买完烟我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开口:“少抽点烟 对身体不好。”
他静静地看着我,好一会才说:
“森林里的老虎全部融化成黄油。”
“什么?”我茫然地抬起头停下了手中找零钱的动作


“……没什么,书里的句子,影响有点深刻过头了。”
我好奇他那个时候是不是脸红了。

最后我也不知道答案,他突然说有事匆匆忙忙地抓起东西就走。
呃,那句话是什么里面的来着?我又敲着收银台回忆着。好像是个什么挺流行的书来着,还拍成了电影?

我甩甩头,很清楚自己此刻不可能想起来。


-
暑假总是这样,看似漫长,看似离九月遥遥无期。
我已经逐渐适应一开始抗拒的生活模式——开始渐渐学会和陌生人交流,哪怕只是简单的几句礼貌用语。
开始习惯和特定之外的人聊漫长的天。


然后下雨了。


夏日的骤雨,到来总是让人猝不及防。巨大的乌云会压抑在整个城市上空,将空气压得更加沉闷。当第一滴雨水砸在地面上的时候,我就知道,接下来的一周,大概都会在雨气中度过。


下雨的那几天我觉得自己比以前更加无聊。
…也更加地期盼 他的到来。


我盯着布满水汽的玻璃门,想象着门唐突地打开。他浑身沾雨地走进来,甩甩头发嫌弃地扯着身上因雨水而紧贴皮肤的T恤。挑完东西以后直直地看向我,睫毛上还沾着水珠。


下一秒幻象就破灭,他并没有出现。


迟迟没有出现。


“你太孤独了。”
我想起某一次他这么评价我。
我那时对此不置可否,说我也有重要的人,对方看待我我也同样重要。

他那时看上去欲言又止,然后笑了起来。是那种熟悉的、散漫的笑容。


总之,他没有出现。


但时间和雨水,没有一样会因此而停止。


-
“八月二十三日 晴


雨已经停了,大概四五天了。

假期就要结束了。”


-
我合上日记,转头看向窗外。天刚刚完全浸入夜色,橙黄色的路灯光渲染开一小片温柔。


小松不来的时间里我开始在闲暇时间里看书。
一本一本地看,从芥川龙之介到加缪,从托尔斯泰到村上春树。


然后门打开了,小松走了进来。他看上去消瘦了很多,面颊凹陷,红色的卫衣看上去空空荡荡。

他宛如幽灵一般地径直走到酒水区前,我瞄到他的脸颊泛着不太正常的红晕。


他明明已经喝醉了,我闻到了。


我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等待着他走过来,我想今天可能得我先开口。
他走近收银台,步伐有些摇晃。眼眶发红,眼珠布满血丝,看着我。


“……要打火机?”
我问他,祈祷着他能好好说话缓和一下气氛。


他没有接话,甚至没有笑。


大概十多秒钟以后,他把脸凑了上来。

充满酒气的吻。
他把醉意和热度传递给了我,我的脑子开始发昏。

我推开了他,他用充满水汽的眼睛看着我。
“我以为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我有交往对象。”我回答着,脑子一片空白,舌头似乎不是我自己的。


“哈。”这下他笑了。
他的拳头被握紧,青筋在手部皮肤上突兀地暴起。像是狰狞缠绕的蜈蚣,他似乎是本想砸在收银台上,最后却停下了手。

我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喉咙自顾自地发出了声音:“是你们班的,我以为你知道。就是那个松野空松?”


他仍旧看着我,目光像是刀片让我纵然面无表情却还是被刺激出了眼泪。


他开始笑,笑得弯下了腰,笑得泪水溢出了眼眶。
“你猜错了,”
笑够以后他深吸一口气,宣布似的说:
“我不知道,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你……”我张开口。
他的手贴上了我的嘴唇,
“不要再说了。”


他突然很平静 ,脸上的表情都像是被什么吞噬了一样。

我也一言不发。


-
开学。
接下来的一学年 会很辛苦。


空松从老家回来以后看上去像是黑了一些,我借此嘲笑了他,他却认真地看向我:“Dear,我却觉得你好像变了很多。”
我接不了话。


可即使是我变了,我们也没有变。我们一如既往地待在一起,用同一副耳机听歌。气温降下去的时候空松将我的手拉到了他的口袋里,到熄灯以后的教学区进行青涩的没有酒气的拥吻,商量着共同的未来。


广播里已经不会再传来那个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甜美却普通的少女嗓音。


夏天已经过去了。
骤雨,香烟,玻璃门,闲散,不羁的笑容,昏黄的灯光。
全部的全部都散去了。


直到随意翻书的时候看到了一段对话:
“所有的老虎都融化成黄油。”
“这么喜欢啊?”


-

……summertime sadness.

-end

-
唉我真的 对不起哥 下次保证不虐哥了
124快乐
然后 那句话是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里面写的 大概是女生问男主角有多喜欢自己然后男主角回答说“森林里的老虎全部融化成黄油”
……最近好忙 有脑洞没时间
谢谢你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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